一百五十五、传闻

戴副局长带来的人确实比县警察局的人强的多，他们看了一下形式后就分为两拨一拨收集庭院墙壁、树木上对方用的子弹，一拨对尸体进行检查。对枪械、子弹、尸体的结论分批给在站在关着那个自称刘三的人屋外进行汇报，里面的刘三隐约能听见外面的只言片语。

戴副局长也亲自上阵把府里相关人员都叫到东里堡去询问，戴副局长的理由很简单，对手怎么就敢对国民政府的要员发动袭击了，是府里人员不小心泄露消息了还是有人有意泄露的呢。虽然戴副局长是在给他见范式白找的理由，但这些询问也绝不是幌子。

范式白是第二个没叫去接受询问的，外面不远的地方有戴副局长的人在游弋巡视，屋里戴副局长在范式白关上门后上前紧握住范式白的手，“小范辛苦了辛苦了。”两人坐下戴副局长给范式白一盒美国烟，“我不抽烟你自便。”范式白拆开烟盒，取了一支，“戴局长有意整套汤姆逊冲锋枪的生产设备能出手吗？”戴副局长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这个待会再说，先说说你怎么就被派到西安了，听田俊说是日本人安排的。”范式白先回答了一下，“是，但是从头到尾日本人都没有给我交代过，是苏**交代给我的，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对我进行培训、指导。”范式白说完才把烟点上，戴副局长追问了一句话，“你回想一下时间？”范式白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两个多月三个月了，梁上椿回太原的第二天就谈了这件事。”戴副局长思索了一下，“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范式白长长的吐了口烟，“我仔细想了一下，没办法确定，西安是行营和战区所在地，这里每天都有变化，高级将领、作战计划、物质中转仓库、兵员轮训整修等等。但是这些好像和我来没太大关系吧，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来。”戴副局长给了个答案，“你来可以牵扯侦查力量，你被人监视了，你知道吗？党部有人监视你，我的人也在监视你，但是他们都把你当高手了，实施的比较保险的方式，这样的方式会牵扯更多的人员，麻烦的是就是我的人我也不能打招呼说你是可靠的不用进行监视，那样你会暴露的。但是日本人也在观察你，他们也动用了以前在西安的潜伏力量对你进行观察。”范式白笑了一下，“我还这么受重视呢，不过我没想到日本人也在观察我，年前还有日本人找到我提示我该活动了。”

戴副局长说了一句暖人心的话，“你那个烧的太不彻底了，后续是我给你处理的，作为朋友我私下里派了几个人在保护你。”范式白赶紧从口袋里掏了两个金条，推了过去，然后给戴副局长拱拱手，“谢谢戴局长，我说怎么没有警察说后巷里死人了呢。”戴副局长把金条拿起了放到范式白口袋里，“认我是朋友的话就收起来。”不管戴副局长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做的还是很不错的，范式白收起金条，戴副局长接着说“现在是想想日本人要干什么了？让你去牵制掉一部分力量，那会不会是方便的间谍来窃取重要情报？”范式白指着外面，“会不会是要暗杀高级将领。”戴副局长点点头又摇摇头，“有可能但好像可能性不大，高级将领的警卫都是军队的人，对他们的力量牵扯不大。”

范式白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是您派一个人能牵扯侦查力量的人去太原，您实质上会做什么呢？”戴副局长看着范式白，“我明白你意思，我们也做过假设，可以选的目标太多了，所以无从判断。”

范式白又点了支烟，“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咱们说点闲话，我听传闻说板垣过几个月要回来了，而且他一直都想着做你们校长的工作。”戴副局长笑了笑，“想做校长工作的人多了，板垣不算官职最高的。”范式白透过烟雾看着戴副局长，“还有传闻说是，日本人认为汪某的出走是有问题的，所以他才一直在河内，日本人对是否启用他疑虑深重。”戴副局长收起了笑容，“他是什么情况我这个级别的人不知道，但是他周围的那几个可是铁了心的要投日，日本人对他与其说是有疑虑，还不如说他汪某手下没兵没枪吧。你还听说什么传闻了？”范式白看戴副局长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传闻很多，比如109师团要在晋北展开攻势，比如日军要以正太路为中心修炮楼挖深沟建爱护村，还有关东军的一些参谋想向他们的前辈学习准备在东北再和苏俄打一仗。”

戴副局长起身拿了个胶卷给范式白，“我这里传闻不多，但是计划有一份，你要想做的圆满就在回西安行营的时候，看那个晚上合适你到作战室外面溜一会。”